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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第二阶段的考试早在上周四便已结束, 但不知为何没有一丝动力来写总结.

第二阶段开始我的主要课程便彻底回归数学与应用数学. 由于大牢在第一阶段全坐完了, 第二阶段实则相当快活: 一方面, 单纯的数学课程大大提升了学习的动机, 自主迷思也因而如泉涌; 另一方面与第一阶段相比, 人文课程和外语课程也都更为舒适, 尤其在于有了队友的存在. 数学课有分布理论, 鞅与 Markov 链和 PDE 数值分析: 这三门都准确地分布在我的兴趣点上, 也是和物理有所关联的——在 PDE 课上讨论的物理内容一度让我再起物理的兴致, 概率课上对物理的二次审视更使我有进一步学习的冲动. 人文课程分别为帝国史和二十世纪资本主义史, 均为我至少有所关心的历史学话题; 可惜前者讨论的帝国大多早已作古, 与后者的相交有且仅有英法殖民帝国. 英语课程为 TOEFL 课程, 虽说教师是一个(前)英国女人稍有喜感, 但不得不承认她温柔而细腻, 上课可谓放松; 法语课程仍为 Vincent 所授的 TCF 预备课程, 而如今考到 499/699 在 C1 的门口被学校宣布通过, 也算开心.

阶段总结的核心总是在课外生活而非那些课程.

要我说这第二阶段的关键收获可能是去品尝了 Orsay 和 Palaiseau 不同的汉堡店, 对吃汉堡有了点心得. 厚达一掌的巨大汉堡佐以炸好的土豆厚片, 无一不展示了「量大管饱」的核心理念; 所夹的培根和肉饼仍流出香喷的油脂, 多样的蔬果片综合调和口味, 扎实烘焙的面饼以及上面不要钱似的白芝麻, 每每想到便口水直流. 我深知自己口味的刁钻, 但这些汉堡实在俘获了我的舌头.

回到生活相关的讨论. 第二阶段可以被寒假分割为上下两半, 或者加入寒假而分为三部分. 寒假前的生活总体比较平淡,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进市区的想法已经彻底被削平. 值得一记的 12.09 那日受 Pedro 同学之邀前往市区与巴西同学们及俄国同学们和邻居日本女生一起吃晚饭. 即便有很多巴西人但大家之间仍选择操一口各地口音明显的法语, 交谈甚欢, 觥筹交错. 若要追回上次与他们共同吃大饭的记忆, 可能要回到南法, 回到一片红色调的中餐馆. 另外可谈的是, 寒假前开始了不同菜式的尝试, 如宫保鸡丁和豇豆炒肉等: 厨艺的一次小精进, 对于国内各大菜系又稍多了一些理解.

寒假的第一周是平淡的, 在小小的二十平不到的房间里耗去了许多时间. 一切都在第二周不同了, 我点开了申根地图上第三个国家. 这一部分已有图文并茂耗时良久准备的游记, 故而连总结也不必带有, 直接来到了寒假之后的时光.

寒假之后可谓陡然变冷, 银白色覆盖了山上山下: 立于山上, 不见山下灯火. 后寒假时期生活的主基调是投各式各样的实习, 可惜在法国的海投除了华为之外不有回应; 在反复多番无果之后, 有了 TCF 通过的底气, 开始申起了国内的量化实习. 找实习似乎是这样的过程: 一直找不到一直担忧, 而一旦有一点可能性便又激动, 如斯往复. 学校所给的死线是四月, 所以目前来说也先等等了. 而若论及特殊的时间节点, 则除夕夜与法班众同学一起吃饭是不得不提的. 去年的除夕夜是在 X 的 17 栋与工程师同学们一起吃, 是硕士生活若隐若现的开始; 这次和法班同学们一起吃, 是本科生活悬而未决的结束. 我们一起品尝, 一起歌唱, 一起大笑, 并各奔东西. 饭后我还特别买了一杯奶茶, 作为半年前国内生活的回念.

第二年过去了三分之二, 一切又变得不定了起来. 实习不知道是否能收到华为的录用或不得已回国, 第三年不知是否要申一些美国的学校以进行 PhD 的学业, 亦不知自己应当专于何样的方向. 现在只能说, 至少如果不读 PhD 的话, 读个具体方向的二硕并开始工作亦不失为好的保底选择. 迷雾在四方都存在, 迷茫前路, 不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