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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wei Tech Arena 2023


今天记录一下这个华为在欧的竞赛活动的感想, 从床上起来写的.


自初中参加 NOIP 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种算法竞赛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称为是全新的体验亦是一点不为过. 某种意义上, 算是一步走出舒适区的尝试罢. 数学与物理竞赛的一大特征在于, 绝大多数时候, 问题都是对应某个标准答案的. 可以从完全不同的方向出发, 但必然走向同一个标准的终点. 有六七年在这样的帘幕下生活, 似乎对于掀开而后照入的光芒会有一些畏惧——会不太想思考没有固定答案的问题, 或者尽力转化为一个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倘若冷静一想, 数学与物理的科研中, 照样是疑云密布, 所谓的神明恐怕也谈不出什么标准. 我想这当是一种学生思维? 有限归纳而言, 存在标准答案好比是给予一套评判规则的存在, 而那至高的满分应当是对一字不落阐述预设理念的嘉奖. 由始至终, 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产生出来, 所有努力都是指向内部的.


如是回忆一下这一次(失败的)竞赛活动, 则明显能感受到这一思维的掣肘.

You’ve been transported to the year 2050, where Mr. Davis is launching a cutting-edge optical network with numerous nodes. While the infrastructure and equipment are in place, Mr. Davis requires your expertise in devising an optimal layout for channel allocation and path planning to maximize cost-effectiveness and network performance.

简介如此, 更具体更技术的内容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文学性文本中多加阐述.


这个问题是如此与众不同, 在简单的图论工具尝试之后发现很难找到理论的最优解. 也尝试用已有的工具去处理, 比如网络流, 可惜并未找到相对合适的用法. 仔细推敲许久, 用 Dijkstra 最短路算法写了一个自以为相当不错的算法——超时随之而来. 若是卡在时间限制的边缘去操纵, 最后得到的结果则是差得令人瞠目… 此时我似乎明白了一点, 对于这样明显有工程要求的竞赛, 追寻理论最优或近似最优很难导向实践中的良好结果. 妥协, 一个多么难受的词汇! 向时间复杂度妥协, 向精确度妥协, 向内心妥协. 当然妥协不是绥靖, 充分使用准许的空间, 努力发展更好的算法, 在这一题目下才是正确的发力方式. 不过我这样肯定进不来决赛了, 所以也不置更多评论了. 不论如何, 这总归可以视为自己一次不同的体验; 对了, 十一月的决赛自然也不必担忧, 可以好好想想 Toussaint 的一周假期怎么度过了.


另外, 似乎心中还有那么一些毛病. 当 Dijkstra 算法切实可行时, 蛮干地想由此结束战斗. 此后进行的许多努力, 不外乎在于对该算法本身的调整, 但终归不构成本质上的数量级的进步. 很多人为我提供了不同的思路——多源汇网络流是一种方向性的尝试, 启发式搜索则亦已相当具体: 而我困于心中的舒适区, 固执地对最短路算法努力. 当然也有现实原因: 我的算法学知识储备太过贫瘠, 连 NOIP 都堪堪而已, 学习新东西确实会投入过大, 稍有得不偿失.


时至今日, 我依然无法下决心去学纯数, 或者应数, 或者走向业界. 这样的竞赛活动应该可以一点点积起经验吧, j’epsère.


与完全失败的竞赛活动同时, 我的初中同学在从罗马回伦敦的途中来到了巴黎, 我们得以见面. 与上面提到的年岁一样, 也是六七年的跨度. 在卢浮宫不远的地方, 我们一起品尝了蜗牛. 有时会觉得命运作为隐变量似乎真的存在一样: 杭州一别后, 竟是在八千千里之外再见. 那顿饭吃了 140 欧, 荷包不得不有些干瘪化, 但那种久久不见带来的激动又确实萦绕心头. 最近也因居留和实习等相关东西而隐隐焦虑, 效率不再, 也许是真的站在了某个新命运的跟前.